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

沒有限制,就沒有自由

      如果眼前沒有去處,我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如果腳下沒有路,望著四方,好像都可以前往。
    
      前方有一條未知的道路,筆直向前,我不知道這條路要往哪裡去,眼前看見的有低垂下來的枝條,腐爛的落葉、枯枝,還有潛藏在其底下的危險,但只有這條路可以前進時,縱使不知過程為何,即使上坡下坡的道路都須謹慎行走,只要保持平靜,就能逐漸克服一切危難,可能會流一些汗,或是受點傷,可是回望過程,讓一直在城市中生活的我,又再度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生命力,還有召喚起自己的身體裡,一點點的野性。

      忽然地,在這個旅程中,我看見了,三公尺高的水泥牆,聳立在路的一旁,隔絕了裡面往外面,也隔絕了外面看向裡面,一根細細的藤蔓,綿延地從水泥牆柱間,不到二根手指頭的空隙中,伸了出來,在我眼前張揚自己活躍的生命力,冷冰冰的水泥牆,和從裡面探出頭來的樹枝互別苗頭,像是有什麼理由,非得翻過這高牆一樣。

       在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沒有限制,就沒有自由」這一句話,因為重重限制,因為無路可出,但為了生存,一定得突破,生命在此刻,就展現了它旺盛的活力,因為勇敢面對苦難,微小的存在產生了偉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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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完戲後,在學校裡面,隨性地向山上走著,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環境的關係,才發現,長期在城市生活的我,封閉了感官,也封閉了想像力,而回到大自然,才又再度喚醒一些快要遺忘的節奏,但我並不悲觀,只要用心,這些原本就在我們體內的東西,就會再度甦醒。

2010年9月25日 星期六

[短評]自由時代

       死亡,是最容易被拿來談論的,嗯...是談論,還是辯論?還是被作為消費?嗯...消費,是媒體消費,還是整個大眾都在消費?但不能否認,死亡發生的意義很強烈,讓人無法輕易忽略。

       張競自焚,記者好友小四想透過自身專業,去撰寫張競自焚相關報導,曾一同參與社運的女友connie認為事件沒有那麼簡單,也不想在未經證實前,輕易的消費張競,工程師弟弟阿貓,手上握有所謂的「秘密」,卻沒有真的想介入,或參與任何後續的活動。

       時間拉回過去,鄭南榕,也是張競最尊敬的人之一,在追思會上,大家透過對他的紀念,表達對自由、民主的期許。

       鄭南榕引火自焚,是為了爭取言論自由,過了二十年,現在的社會已經達成了當初鄭南榕想要達成的目標了嗎?還是,某種被表象掩蓋的真實,仍然躲在社會的角落,政治,在錯誤的地方鑿下了釘子,為了不要二次傷害,寧願錯誤的存在,卻不要承認錯誤,然後忍痛摘除。

       自焚?是否是唯一的選擇?個人的死亡,帶來了一種意義,如同石頭掉入水中,一定會有漣漪,漣漪是一種效應,可是在水中的過程,是一種未知,不知道最後,石頭會不會掉到水底,或是被水草勾住,被水流捲走?

       時間來到南榕自殺後的二十年,我們的言論自由真的被充分利用了嗎?現在的媒體,充斥著一種有效率的新聞,觀眾想看的新聞,面對資訊爆炸的時代,媒體們挑選新聞題材,呈現人們想看,點閱率高,有點、有梗的報導,理想和現實,在資本主義底下,為了維護最基本的生存,孰勝孰負,已經呼之欲出。

       所謂的自由,到底是什麼?什麼又是真正的自由,有多少自由,假自由之名行暴力之實?多數人決定的法治自由,被犧牲的少數人,他們的自由是一種被限制的自由,什麼時候,這樣的多數人會變成少數人?誰來控制這樣的社會局面?金錢?媒體?政治?或是每一個人?

       「許多事情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人」,擁有權力的記者不敢濫用、從事社運的女友害怕被誤會操作議題,知道一切的弟弟,不能理解也不能認同,也不願涉入。

        石頭沉入水中,人死後,一切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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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我第一次想要認真寫一寫,看完戲的整體心得,我書寫文字的能力並不好,閱讀文學跟看戲的專注力也不高,但眼看念研究所,書寫這件事情就算不想面對,好像也得開始龜步練習。

        自由時代這個戲,後設的敘事結構,在提問「自由為何」,對我這個理工科出身的人來說,辯證自由為何的邏輯過程很清楚,但作為立論基礎的資料很廣,是我所沒有涉獵,第一時間,到底孰是孰非,我並不知道答案,但當下我也沒有很在意答案為何,畢竟這仍然是一個劇場作品,太快的進入思考,只會讓看戲的過程更加疲憊;也因為,它仍然是一個劇場作品,並非書籍或社論,在考慮到文本本身所涉及議題的嚴肅性,以及觀眾在龐大的文字量轟炸下,是否能及時跟上,抓取這兩個之間平衡點,似乎是這個作品要在劇場中被實現,值得討論之處。

        三個風格化的片段,時間越來越長,力量理想上,也應該要能導向更大更清晰的批判力道,但在最後一段的爭論上,記者以及談判專家言詞,一開始雖有呈現刻板化,但中末段並未呈現立場,所以,受害者的單一立場並未激起共鳴,第二次的出現也未能帶來更多的刺激。

        幾段追思會的,有關歌曲的表演,在整體,其實讓我舒緩並能分神去思考前段意義,我還不知道讓我分神,是為什麼?有可能是因為我本身對鄭南榕事件的陌生所引起,也有可能是因為歌的部份,我的文字敏感度本來就不高,歌不容易第一時間聽懂,跟不上很自然我就放棄了,特別是rap,沒聽過的話,本來就不好跟;在劇場中唱歌,演員若未經過非常好的歌唱訓練,一向不是一件容易被觀眾接受的事,歌曲雖然能夠很直接地傳達感情,但有時候常常也是讓觀眾疏遠的特效藥。

        寫太多了,已經越來越亂,其實我也很好奇一般觀眾的接受程度,畢竟,龐大的文字量,長達二十分鐘,非常寫實的辯論(而非戲劇化的),會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一個很知識青年的劇場呢?但我覺得從美國夢工廠到自由時代,再拒一直都在作很容易吃力不討好的事,仍然希望這些沉重的議題,能透過劇場這個媒介來去轉化,讓觀眾能在歡笑的背後,去思考一些問題,我還是很衷心的推薦,午後或傍晚,稍微沉澱一下心情,安安靜靜地走進去牯嶺街小劇場,觀賞這個誠意十足的戲。

2010年9月24日 星期五

學習 不自我

       我覺得,我常常會不受控制的一直講話,應該說,
我的壓抑,是把自己的感情都壓抑住了。

       也因為這種壓抑,會把自己投注在理性的思考裡面
,因為一旦思考,就可以讓情感暫時的被壓抑住,這或
許是因為我喜歡理工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逃避,然後可
以把自己隱藏在書本背後,把最糟糕的自己隱藏在一個
成績好的學生背後。

        可是我有很多的憤怒,就這樣被鎖進去了,可是他
一旦找到機會,就會披著理性的外衣,到外處去逛大街

這真的跟表演無關

       後來想想,三個月不見,到底有沒有意義呢?

       廢話,當然有意義,這畢竟是想不到辦法的唯一辦法,
只是再更深一層的去想,三個月,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
個性沒變,過了三個月,就算聯絡了,她還是不能接受我
的缺點不是嗎?只要我一開口,她就會生氣不是嗎?

       這只不過是冷戰而已,但冷戰並不能解決問題。

       說是三個月再連絡,或許,是給自己三個月,讓自己
再也不要跟這個人聯絡吧?

       就像當初的分手,表面上的理由是給兩個人快樂,其
實,只是想分手的那個想要快樂而已,不是嗎?是我話講
得太白,還是人生真的就是這麼殘酷?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跟表演無關

        想來,自己害怕寂寞,卻喜歡孤單,我寧願在一群人當中,安安靜靜地作自己的事,卻無法一個人活得開心。
        一個人的時候,渴望身邊有個人,二個人的時候,卻希望可以一句話都不要說。
        這種人註定是孤單的,自私所以孤單。

        題外話:我真的想要有個可以讓我自行排練的地方 T__T

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什麼是劇場?什麼是表演?

       最近在屏風上課,也開始去北藝大上課,到了不同的環境,其實....根本還沒想過要適應,就已經得開始適應。

       一連看完了屏風的京戲啟示錄、半里長城、女兒紅、莎姆雷特,還在感受國修老師特有的節奏感,每到一個地方,或接觸一個人,就會帶給自己關於不同表演方式的刺激,表演有很多的方法,即使是同一個方法,因每個人的領悟不同就呈現不一樣的觀點,但所有的方法都只是操作表演的途徑,而非直指表演的核心。

       問題也就來了,那麼表演的核心又是什麼,如果所有的方法都只是一條途徑,被帶領的人們到底要去哪裡呢?

       我們接觸所有可能的方法,使用不同的形式,去創造更可能的自由,為的是什麼?
       要回答這個問題,或許得問我們自己,表演藝術和其他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有什麼不一樣?

       美感,體驗過一種美好,則會讓人不再忘記,表演藝術如同其他藝術,傳達藝術家對美的體驗,寫實戲劇,真實生活的凝鍊;默劇,使用眼前的幻覺帶人看見真實;物件,反映現代生活更多樣化的溝通媒介。

       我....是不是有稍微了解一點了?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Without form, there is no freedom

        我把這句話,視為是,對"目標-動機"訓練的根本。

        一個很簡單的歸納是,像是這篇文章,因為我想要探討這句話和表演的關係,form很清楚了,"為了表演",於是我不得不去思考:在我過去的經驗中,有沒有任何提到,和form以及創作自由有關的說法。

        而如果沒有這個明確的目的,我只是分享了我看到這句話,然後轉述了這句話,並且記得,雖然他一樣有某種程度上的意義,但他對我可能就不夠有趣。

        可是我覺得這句話比"目標-動機-障礙"訓練,更為根本的原因在於,這句話已經更為廣泛的包含了戲劇的本質:衝突,例如默劇,我可以無聲的讓身體扭動,但這不叫默劇,如果我要喝水,我得伸出手,握住一個杯子,手的大小不能變,然後拿起來,喝,這個非常簡單的幻覺成立的一個條件是,手大小得固定。

        另外有趣的是,再往上推,這個默劇動作,比我們真的去拿個杯子,然後喝水,多了一點戲劇性,因為沒有真的杯子,但模擬了杯子的動作,是一個form裡面的freedom,我們創造了一個幻覺,接下來,如果我們拿一個杯子,有了某個特殊的目的,偷偷摸摸地拿,很快地拿,又創造了一個幻覺,我們想喝,但結果沒有喝,又是另一個創造,喝了,但杯子裡面沒有水,我們拿著這個杯子,接下來要去哪裡....,這可能是一個戲的開始喔(哈,我知道沒這麼簡單啦),而所有這些創造的源頭,都只源於非常簡單的form。

        或許應該說,在表演裡面,那些天馬行空的創意,是因為外頭有個框架,衝突方能產生趣味。

        觀眾必須先了解了框架,然後才能感受過程(或細節)的趣味;細節很難,但也不難,因為框架決定了,細節就會自然出現。

Without form, there is no freedom

      是什麼意思呢?

    

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

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看見自己,接受,勇敢的與之相處,才能得到自由...

       人不是完美的,人因為有缺陷,才顯得更像人,不是為了彰顯缺陷而站在舞台上,試著嘲笑缺陷、批判缺陷,而在那之前,我們得先看見....,不抱持立場,理性客觀的看見。

2010年9月3日 星期五

給彼此支持

        或許,我還可以思考的是....

        如果我們每一個人,之所以是現在被看見的樣子,並非只有我們,唯有在與人互動時的我們,才會被看見何謂"我",而我是誰,也間接引發了她是誰?

        身為一個演員的對手演員,我現在還能思考的是,我要怎麼樣,能夠去成就妳...,或許這樣子作,我也可以成就這個戲...